九曜临二

【三日鹤】审神者写的剧本哭着也要演完 4

所以,在鹤丸单方面与抱着干树枝的烛台切勾肩搭背出现在和泉守与堀川面前时,两位刀剑男士脸上都是一副甚是欣慰的表情。

今剑与药研带回了一些消息,狐之助配合着ZF配发的信息库进行比对,推测时间溯行军之所以袭击这里的原因。

“宁宁夫人?”

鹤丸拿着树枝在地上鬼画符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高台寺已经修建完毕,最近正要举行一场法事。”

“宁宁夫人的三皈五戒?”

今剑摇头,纠正和泉守。

“宁宁夫人号高台院,高台寺是德川家后为其修建的。”

“那是什么人要受戒?又与宁宁夫人有何关系?”

“并非是人要受戒——”

今剑盯着篝火,眸子如红宝石一般,光芒跃动其中。

“是三日月宗近。”

鹤丸猛的想起了什么。

“你的头发,为什么两边不是同样的长度呢?”

枕着三日月的膝盖,鹤丸饶有兴趣的用雪白的指尖绕着三日月左侧那一缕稍长的额发。

“原本是一样长的。”

三日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还带着茶水温度的手握住鹤丸有些微凉的手指,面露笑意。

“后来就成这样了。”

避重就轻,三日月只说是有些原因,可到底是耐不住鹤丸软磨硬泡,这才说起那段往事。

“北政所?哪个北政所舍得对如此美丽的三日月宗近下手哇?真是罪过罪过——”

鹤丸眨了眨眼,故意露出吃惊惋惜的表情,收获了三日月在他额间轻轻落下的一个弹指。

“自然是战国三夫人之一的宁宁夫人。”

三日月又捉了鹤丸的另一只手,摩挲着指尖的形状,试图让这双近乎没有血色的手变得更暖一些。

“皈依之后的宁宁夫人曾更改了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五阿弥切嘛!”

“那时,在高台寺,他们烧毁了我的刀拵。”

鹤丸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刨根问底,毕竟自揭伤疤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鹤丸对上三日月的视线,那总是半阖着的眼中并未藏起最美的月色,依旧是笑眯眯的注视自己,仿佛在等着自己继续发问。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烧掉你的刀拵?”

“人可以切断三千烦恼丝,刀剑却不可以。虽然名字被改成了五阿弥切,他们还是觉得,像三日月宗近这般的刀剑,必须要变成他们所期望的样子。宁宁夫人没有反对,也就随他们折腾去了。”

“所以,头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正是如此。”

鹤丸怔怔的看着三日月,隐约觉得事情并非是像三日月宗近说得那样简单。可三日月却摇摇头,说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时光溯行军多半是想引发丰臣旧部的叛乱,毕竟他们心甘情愿的追随德川军多半是因为宁宁夫人的缘故。”

堀川分析形势,得出了结论。

“这么说来,他们是要刺杀宁宁夫人,并将这件事栽赃给修建高台寺的德川家康?”

今剑如此总结,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一直沉默的鹤丸却摇了摇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他们想栽赃德川家康,不必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我想——”

鹤丸将手中的树枝扔进篝火堆,熊熊烈火瞬间将那树枝吞没,噼噼啪啪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尖锐,像是垂死之人做出最后的挣扎。

“他们的确是想取宁宁夫人的性命,不过并非是通过刺杀的手段,而是要对三日月宗近的刀拵下手。”

未接到ZF的通知,审神者擅自召集刀剑男士出阵,而且这些刀剑男士又偏偏是知道三日月宗近现状的几位,若说这件事与三日月宗近无关,反倒是不合理的。

鹤丸将三日月讲给自己的那个睡前故事说了出来,今剑有些惊讶,说自己从未听三日月提起过。

“他没说过吗?”

“恐怕石切丸与小狐丸也不清楚还有这样的事。”

“那可真是吓到我了。”

鹤丸并没有想到同为三条派的刀剑,今剑他们竟不知道三日月的这段经历,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三日月编出来哄骗自己的。今剑倒是觉得三日月不会欺骗鹤丸,至少,三日月宗近的刀拵至今下落不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既然说给你听,自然不会是假的。只是我不大明白,三日月的刀拵为何会关系到宁宁夫人的性命。”

“三日月的刀拵是什么样式,你还记得么?”

“是金梨子地菊桐纹散糸巻太刀拵啊。”

“问题就在这里。”

烛火跳动,端坐在烛台旁的女人被岁月染白了青丝,曾经令丰臣秀吉神魂颠倒的面容爬满了皱纹,眼神却依旧透出强者的精明。

“夫人真的要将这把刀交给高台寺的僧人供奉吗?”

一直侍候在宁宁身边的命妇十分不解。

宁宁夫人一直将这把刀带在身边,并非是用来防身,更多是承载着对亡夫的思念。虽说夫人已经皈依佛门,但这可是丰臣秀吉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那些无礼之徒的话如何听得?这可是夫人您——”

“怎么又叫起夫人了?这里没有夫人,也就没必要再留着这种东西了。”

“您当真是太绝情了!”

命妇念念叨叨着往日的种种,宁宁夫人没有怪罪她的无礼,只是说自己主意已定,任谁来劝,也不会改变主意。

“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命妇诺诺而去,直到脚步声听不见,女人一直绷紧的后背这才松了劲儿,整个人脱力一般的倚在扶手上,那摄人的气势,半分也寻不见了。

“并非是我怕死,他若真的为此而杀了我,必定会死更多的人啊——”

干枯的手指抚摸着案上静静躺着的刀剑,女人喃喃自语,眼中蓄满了泪水。

当丰臣秀吉将名为三日月宗近的刀剑递到自己手里时,自己便成为了第一个拥有刀剑的女人。这是情深意笃的象征,也是荣耀权利的标志。当高台寺的僧人提议将三日月宗近改名为五阿弥切的时候,在政治中跌爬滚打了近五十年的宁宁便知道了他们背后的德川家在想什么。

“五阿弥切,斩断尘世之烦恼吗?真是个好名字——”

宁宁嘴角微扬,非但没有拒绝,反倒称赞他们想得周到。来人见宁宁仍是处乱不惊的样子,便进一步的试探,要求宁宁同意他们拆掉三日月宗近的刀拵烧掉。

“如此华丽的刀拵不适合佛门,既然是要供奉在高台寺,不如将这些俗物舍弃,正如名字那样,五阿弥切,一切烦恼都没了。”

“甚好,甚好!”

没有预料之中的震怒,他们的话反倒是让宁宁拍手称赞。

“既然应了,就留她一命吧。”

德川家康没有杀宁宁,反倒对她十分关照,仁慈之名让原本还有些不安的丰臣旧部也逐渐放松了警惕,或是一心追随,或是就此沉寂。

“若是宁宁夫人不同意,德川会认为她不肯放下丰臣家曾经的荣耀权利。”

“德川也太多疑了些,宁宁夫人不是帮了他很多么?”

“可她到底是宁宁夫人,是扶持着丰臣秀吉打天下的女人,丰臣秀吉的旧部在他麾下一天,他就睡不安稳。时间溯行军正是了解这一点,才想要夺走三日月的刀拵。只要德川对宁宁夫人起了杀心,丰臣秀吉的旧部必然会叛乱,到那时,天下是否还是德川家的,也未可知了。”

说完,鹤丸突然明白了三日月的话。

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仅仅需要答应交出自己手中的刀剑,仅仅需要答应毁掉这刀剑所代表的荣耀与权利,人世间,哪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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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铺垫可能会有些枯燥 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重点!!!关于三日月老同志的刀拵下落不明的原因!这只是个脑洞!

啊啊啊!好想快点写到鹤球和爷爷谈恋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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