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临二

【三日鹤】审神者写的剧本哭着也要演完 3

前文: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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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如何?”

夜色之中,今剑一行抵达目的地。

“尚未发现时间溯行军的踪迹,对方想要干预的内容也不甚清楚。”

“辛苦了。”

今剑大致了解了下目前的情况,安排鹤丸、烛台切与和泉守一起原地休息,堀川值夜,自己则带着药研去周围侦查。

整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堀川生了火替和泉守热还未来得及吃的晚餐。鹤丸坐在一旁无聊也想帮忙,被堀川安排了个陪烛台切去捡干树枝的任务。

夜晚的林间伸手不见五指,夜行性动物们也借这份深邃隐去了身形,但发亮的眼睛是藏不住的。

“光忠?”

拾了几根干树枝,鹤丸再一抬头就寻不见烛台切了,反倒是一双双或绿或金更有赤色的眼睛盯着自己。地盘被入侵,威慑多于审视,身处肉食系捕食者的视线之中,以鹤自居的鹤丸国永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可就有点儿吓刀了——”

搂着干树枝的胳膊往怀里紧了紧,鹤丸又呼喊了烛台切几声,然而应答他的只有不知是什么鸟的怪叫声。

“嘎嘎——”

鹤丸学着叫了起来,心想着大家都是同类,鸟吓鸟是不道德的。对面的鸟显然没打算跟鹤丸讲道德,猛地扑棱着翅膀朝鹤丸冲了过来。鹤丸嗷的叫了一声,扔了怀里的干树枝,矮了身子躲过一击。

“有话好好说啊!至少等咱们一言不合再动喙啄啊!”

从来不冲鸟拔刀的鹤丸心里开始发毛,更要命的是,自己身上的金链子不知缠到了什么上,鹤丸扯也不是,解又解不开。

“小光!救命啊!不要不管我啊!”

“你站着别动——”

无奈的叹息声让鹤丸的刀魂剑魄暂时归了位,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也揣回了肚子里。

鹤丸国永将自己比作白鹤,烛台切光忠却不会把自己比作光明。

“切断烛台,果然,我带来的只有黑暗——”

“那不是很帅气吗,身为刀剑,连烛(光)台(明)也一同斩断——”

“鹤丸这么说,我可高兴不起来啊——”

至少,我也想成为——

“咳咳——”

烛台切捂着断臂处的伤口咳了起来,血不停的涌出。

“抱歉,没能守住你的刀鞘——”

“快别说话了,狐之助,还没好吗?!”

左臂紧了紧,将包袱背在肩上,满身是血的鹤丸空出右手去擦从自己脸上滴落在烛台切脸上的血珠。

“与本丸联系上了,马上,马上我们就能回去了!”

一场恶战,烛台切重伤,身为队长的鹤丸中伤,其他队员或多或少也都受了轻伤。

鹤丸明白自己不该追下去的,可线索就在眼前,无论如何,自己都想抓住知道三日月下落的溯行军。已经中伤的烛台切知道鹤丸顾忌着自己的伤势,却也不甘心就此罢手。

“没关系,出门时,我带了御守。”

“不行,太危险了,那只是——”

太鼓钟贞宗替烛台切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情绪有些激动的表示反对。

“没关系,阿贞。”

烛台切抬手制止太鼓钟继续说下去,转而面向鹤丸。

“再找这样的机会,怕是难了,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死不了的。”

鹤丸向来信任烛台切,有了这话便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再犹豫不决。

“出发!”

明明是夜晚,天却是火红色。时间溯行军点燃了几处堆放柴草的木棚,天干物燥,着火点离河又远,借着风势,大火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烧着了半个土城。

“鹤丸!你回来!”

时间溯行军收拢包围圈,却独独留下一个缺口。烛台切砍倒眼前的敌人,追着已经杀红了眼的鹤丸,向那再明显不过的陷阱冲了过去。

“你们不是想要我吗?!来啊!别逃!”

背后背着长条包袱的时间溯行军站住身形,埋伏在左右的敌军瞬间从黑雾中析出,一时间竟数不清有多少。

“鹤丸!”

“你来干什么!”

腹背受敌的鹤丸早已丢了外袍,里衣也被砍得破烂,露出左上身来。右手持刀,左手持着刀鞘,伤痕累累的鹤丸砍杀着不断扑上来的时间溯行军。

“把自己交代在这就什么都完了!”

“别管我!你先杀出去!”

鹤丸能感受到无比熟悉的气息,虽然微弱,却毫无疑问,是三日月宗近。

“说什么鬼话!两个人在总比你一个人强!”

烛台切也猜到了那长条包裹里装的是什么,知道鹤丸不得到手不会罢休,更不肯离开了。

本体同是太刀,烛台切与鹤丸的作战方式却截然不同。

轻盈如鹤,鹤丸敏捷的从敌人中间穿过,刀刃过处开出一朵朵血花。稳重如山,烛台切每向前一步,刀光便碾压一片敌人。两人相互配合着,没有处于下风,反倒有了要将这一股强劲的时间溯行军打压下去的势头。

眼看着苗头不好,背着包裹的时光溯行军拔腿就跑。已经杀到跟前的鹤丸顾不得许多,左手一松,丢了自己的刀鞘,伸手去抓那包袱。

“光忠!”

“到手了!”

夺过包裹的鹤丸欣喜万分,紧接着举刀向那时间溯行军砍去。

“扑哧——”

那是骨肉被砍断的声音,不是在眼前,而是身后。

“光忠!”

是太鼓钟的声音,鹤丸瞳孔一缩,心揪了起来。

那一瞬,鹤丸国永甚至不敢回头。

光忠,烛台切光忠,如果光忠他——

“鹤丸国永!你发什么愣!”

烛台切的吼声将鹤丸喊醒,可眼前的刀已然躲闪不开,鹤丸下意识的合眼。

“当啷——”

什么落地的声音。

肋骨被勒得生疼,一股近乎于要将那纤瘦的身体折断般的力量将鹤丸向后揽去,劈下来的刀尖擦着鹤丸的面颊而过,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扑通——”

鹤丸被身后的人揽着摔倒在地上,后背传来鲜血漫开的热度。

“嘶——”

身下的人发出吃痛的声音,睁开眼的鹤丸想站起身来,可腰间的那条手臂却死死的将自己禁锢住,不肯松开。

“光忠!没事了!没事了!你快放开鹤丸!”

将残余溯行军交给其他刀剑,太鼓钟慌张的向两人跑去,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光忠——”

抬起头时,太鼓钟那张总是挂着笑的脸上划下两道泪来。顾不得自己被磕破皮的膝盖,太鼓钟几步爬到烛台切身前,使劲掰着他的胳膊,试图让他松开鹤丸。

“光忠,你快放手,让我先给你包扎一下,血再止不住,再止不住的话——”

太鼓钟说不下去了,眼泪直往下流。

事后,太鼓钟告诉鹤丸,那天,烛台切所带的并不是能保住付丧神性命的御守,而是自己从石切丸那里得来的那种仅受过祝祷的普通御守。

“小光为了去接住你丢下的刀鞘,胳膊才会被时间溯行军砍断的,然后他又扔了刀,去救你。”

然而清理战场时,众人只找到了烛台切的刀和那条断臂,鹤丸的刀鞘却不见了。

“值得吗?”

鹤丸也想这样问自己,值得吗?

用自己的刀鞘换了三日月的刀鞘不算,还差点搭进了烛台切的性命。

“天下五剑的刀鞘和我的性命放在一起比较,这要比切烛台帅气多了——”

烛台切笑着活动了几下依靠灵力接起来的胳膊,气得太鼓钟一巴掌拍在了烛台切后背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将他又拍回了手入室。

“光忠,我——”

“好歹我们也算是家人吧?”

话未出口,被勒令静养的烛台切就先摆了摆手。

“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抱歉,我没能拿回——”

“烛台切光忠!”

鹤丸很少直呼烛台切的全名,烛台切被鹤丸叫得愣住了。

“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虽说烛台切敬重鹤丸,但该教训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教训。平日里,向来只有烛台切教训鹤丸的份,此刻却完全颠倒了过来,就连平时用来说鹤丸该注意轻重的话也反倒全部被鹤丸用在了自己身上。被鹤丸俯视的的烛台切哑口无言,一半是惊讶,一半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然而这教训,吼来吼去就变了味道。

“以后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鹤丸国永!你说什么?!”

烛台切再也躺不住了,硬是咬着牙爬了起来,身高上的差距顿时让鹤丸有些底气不足了。

“你再说一遍?!”

“我的事,不用你管!”

瞪着眼睛,鹤丸咬着牙与烛台切对视。

尽管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肯定会伤到烛台切,可鹤丸还是要说。为了自己,烛台切把生死置之度外,这一次是一条手臂,下一次,鹤丸不敢想——

“好!这是你说的!”

总是十分沉稳的烛台切一时也气晕了头,将鹤丸赶了出去。

“那之后,他们就一直冷战着吧?就连太鼓钟好像也不理他了,大俱利么,他一直都那样——”

和泉守吃完最后一个饭团,接过堀川递过来的汤,喝了一口。

“鹤丸先生大概没想到会闹成现在这样吧,毕竟,他是真心把大家当家人看待的。”

“你倒是肯帮他。”

“鹤丸先生已经失去三日月大人了,要是连家人也失去的话——”

“你也认为我们这是徒劳?”

和泉守喝光了汤,将碗递还给堀川。

“即便我们夺回三日月大人的本体,恐怕召回的付丧神也不再是那位‘三日月宗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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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大家所见  

前文和这个逗比标题实际上是个假象

身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本体

因为某种原因落到了时间溯行军手里

而这件事只有审神者和少数刀剑知道

目前这些刀剑正试图寻回三日月宗近

日后   会有欢乐的部分    也会有刀子

【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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